棒棒糖

一个不定时产粮的懒人

巍澜 吵架什么都是暂时的


“小巍,我饿了.。”


赵云澜电话打来时,沈巍正在办公室整理明天上课的资料。


他的手指无意识的划过教材有些磨损的边角,抬起头来,正对面表钟的指针刚刚停在了下午三点钟。


窗外蝉鸣阵阵,正午的阳光还在无休无尽的散发着余温,空气闷热的仿佛凝固成了一团,手机的页面还停留在气象局刚刚发布的暴雨黄色预警上。


“小巍我饿了.....”


电话那头半天没听见沈巍的回话,语气不自觉地放低了些,颇为可怜巴巴的重复了一遍,带着刚睡醒的鼻音。


沈巍叹了口气,中午就咽了两口米饭,哪能有不饿的道理。


“不是说天热的吃不下吗?这会儿怎么饿了?”沈巍嘴里忍不住轻斥几句,手里却把做了一半的教案合了起来,塞进了公文包里。


下午三点,瞬移回去可能更快一些,记得冰箱里还有刚买的绿豆,在夏日煮个绿豆汤刚刚好,但不能让他等太久,要不然胃里又要一番折腾了。


“沈美人,生气啦?”


沈巍把办公室的门上了锁,出门时对路过的学生点点头,正好听到赵云澜这不着调的话,脸颊泛红了些,竟是些油嘴滑舌的哄人言语,沈巍侧过脸,掩住脸颊上的红,“没有。”


“我一会儿就到家,煮些绿豆汤,还是你想吃别的?我可以去做。“


“把你自己送来,我就饱了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不怀好意的坏笑声,像是算准了沈巍此时脸红的跟后菜园子里的大番茄有的一拼。


“胡说八道。”沈巍心里微波荡漾,痒痒的。


“今天处里没案子吗?”沈巍拐过一个楼梯口,向下走去,寻摸着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瞬移了去,好不让赵云澜等太久。


“哪儿有什么案子。”赵云澜似乎是翻了个身,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沈巍想着他窝在沙发里小小一团的样子,嘴角微微上翘,电话那头的人还在懒洋洋的跟他抱怨。


“你说你一尊大神在这里压阵,哪还有小鬼敢在太岁爷爷脑袋顶上撒尿的。”


沈巍笑了笑,对路过的老师礼貌的点头打了个招呼,就听见赵云澜继续嘟囔了几句,“就是可惜了新来的那几个实习的苗子,他们都进来一个多月了,屁大点事儿都没发生,我这也没机会锻炼锻炼他们。”


“诶,你说,我要不然问地府借几个小鬼过来,给他们搞个实地演习?”赵云澜语气轻快了许多,像是想着想着就兴奋了,困意也消的差不多了。


“赵云澜,地府有地府的规矩......”


“好好好,我知道了,我不弄了还不行嘛。”赵云澜三个字一出,赵大处长就怂了,沈巍的那些个说教,赵云澜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,急着把沈巍的话打断,扯开了话题。


“这也不能干,那也不让干,唉,就让我在沙发上躺着发霉吧。”


沈巍忍不住笑了,“你要是真的没事情干,就去后院浇一下水,今天太热,怕菜会枯。”


“后院那几个成精的大白菜都会自个儿跑到阴凉地里避暑了,还用得着我浇水?”

赵云澜幽幽的回了一句,停顿了会儿,像是想起什么似的。

“你到哪儿了沈教授?要不然我去学校接你?这么热的天再中暑了我不得心疼死,你宝贝那白菜,我可宝贝着你呢。”


沈巍摇摇头有些无奈,也不知道之前是哪个不省心的人,冒着正午的太阳眼巴巴的到学校门口来堵他,还没等到沈巍下课自己倒先中了暑,还是沈巍把蹲在学校门口,一脸菜色的他捡回了家,照顾了一晚上才罢休。


绕到一个无人的角落,沈巍四下看看,便瞬移回了家,“没事,我到家了,你再睡会儿,我一会儿就过去,记得睡觉的时候盖件衣服,吹空调当心着了凉。”


沈巍说完,没听到那头回话,以为赵云澜又睡着了,便小声的唤了声,“云澜?”


赵云澜笑了,片刻之后,他略带着沙哑的声音从那头传来,像是来自遥远大山深处的回响。

“沈巍啊,沈巍......”

“你说要是没了你,我可怎么办啊……”


沈巍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,站在厨房里,带着虔诚而柔和的目光,摸着锁骨处那流光溢彩的珠子。


只求能生生世世,死死生生,陪着你,就够了。



沈巍带着保温的饭盒走进特调处时,指针刚好停在了三点半,处里的冷气开得很足,几个留守在办公室的人都在无所事事的午后昏昏欲睡,一时寂静的只听得到老旧的空调转动的吱嘎声。


“大人!”

不知道是谁眼尖的看见了沈巍,还是感觉到了室内骤冷下去的空气,蹭的一声站起来,还带翻了身后的椅子。


这下倒好,屋里的人全都惊醒了,除了一旁慢条斯理吃着生肉片的祝红抬了下眼皮,其他实习生都刷的一声站了起来。


“大人好!”


沈巍有些尴尬的扶了下眼镜,微笑着点了点头,便进了赵云澜办公室,这么久了,他还是跟这些孩子处不来,云澜说的对,自己适应的人,也就一个他罢了。


但此时他适应的人却不在办公室,沈巍扑了个空,办公室的空调仍然坚持不懈的吱嘎吱嘎运转着,桌子上还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暗示着主人的刚刚离去。


沈巍心里莫名的一慌,急匆匆地便想出去找人,还没到门口,便听见赵云澜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。


“哎呦我的老哥哥,您可算是得了空了,这么着,今儿晚上,我做东,咱哥俩好好喝一杯,怎么样?”


沈巍走到窗边,借着窗户打开的缝隙,便见到赵云澜曲膝坐在菜地里,没个正形的斜倚在后面的老槐树根上,嘴里还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拽下来的狗尾巴草,跟他那几棵成了精的大白菜在阴影里乘着凉。


日光透过树梢打在他的脸上,在羽睫下勾勒出一片阴影。


沈巍看的有些呆了,直到赵云澜跟他那些姐夫的胡言乱语传来,沈巍才回了神,眉头微皱,领着保温桶抬腿往菜园子走去。


“哎,大家都是兄弟,客气什么,你就说今天这个面子你给不给吧?”


“成!那就这么说定了!今儿晚上八点我去接你,诶,客气什么,好,就这么着,回见。”


赵云澜敲下来一桩心事,喜滋滋的起身拍拍屁股往外走,没走几步笑就僵在了脸上,他看见沈巍推门进来,脸色有些阴沉。

“赵云澜,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你的胃不好,不能喝酒,你到底要疼几次才能记的住。”


“我这不是,也没说要喝吗……”赵云澜摸摸鼻子走过去,颇为心虚的干笑几声。


沈巍咬了咬后槽牙,红着眼转身就走。


“哎!不是!小巍!”赵云澜赶紧跟上去,“我错了,你别生气啊,我这不也是为了咱特调处的事儿吗,你瞧咱屋这空调破的,夏天不制冷冬天不制热,我这就在屋里眯了一会儿就一脑门子汗,把我热的都到菜园子里跟那大白菜一块乘凉去了。”


“所以我这不是寻思着给咱处里多弄点拨款吗,等那钱到了,我就把咱处里重新装修一遍,那些卖破烂都不要的老物件该扔的扔,该换的全换了,还能在办公室弄个隔间双人床啥的,你说怎么样?”


赵云澜凑过头去,敲了眼沈巍的脸色,见他神色有所缓解,赶紧趁胜追击,“你放心,我保证,今天晚上一滴酒不都沾!我要是喝了,我就是孙子,活该被你压在下面。”


“赵云澜!”沈巍脸红透了,幸亏两人在办公室,否则赵云澜这些话,足以让沈巍羞的此生不敢再踏入特调处一步。


赵云澜坏笑着搂住沈巍的肩膀,顺手想把他手里的保温桶接过来,却被沈巍避开了。

“你既跟人约了饭局,想来也不用吃了。”

赵云澜愣了那么几秒,然后便噗嗤一声笑了。


沈巍红着脸回头,看着他。

“你笑什么。”


“我怎么闻着这屋里一股子醋味呢。”赵云澜赶紧趁沈巍发火前一把将保温桶抢了过来,然后将人按在了面前的椅子上。


“黑袍大人消消气,我错了,外面的那些大鱼大肉哪儿能比得上你亲手做的,你要是不高兴,我今晚上就不去了,不就是三百多万的拨款吗,我不要了,晚上在家陪你,好不好?“


沈巍沉着脸,不说话。


赵云澜深吸了一口气,啜了啜花牙子,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,“行,我这就打电话。“


赵云澜掏出手机,刚想拨号却被沈巍按住了。


“你去吧。“


沈巍说了三个字,听不出喜悲,“我本就不该干涉你的。“


“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混账话,你是我老婆,你不管我谁管我。”赵云澜一见沈巍脸色就知道沈巍这钻牛角尖的脾气又犯了,这人,心思密的像丝线,不剪,便越缠越乱,直到缠成密不透风的茧,把自己活活闷死。


“你要是不管我,那我便把自己折腾死,去了阴间,名字在你手上生死簿中,到那时,你不管也得管。”


“赵云澜!你.....你怎敢说这种话!“沈巍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,脸色发白,浑身开始发抖,“你当那阴间是什么地方?饮了忘川水便再不记生前事,你可让我怎么办……”



闲来一点随笔

生活没这么多的大起大落

有的多是柴米油盐一只猫罢了


今天太晚了


留下一句话


未完待续....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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